Double Take(9)
请叫我劳模好吗（￢㉨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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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，米卡醒得早，周柯宇还没起，但是他把米卡搂的很紧，米卡怕吵醒周柯宇，就没急着起床。想着昨晚的事情，他已经后悔了，怎么说也是越界了——他没想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会纵容周柯宇的要求。
“不应该这么当哥哥的……”米卡默念这，并发誓下次决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。
……
那天之后，米卡很久没有去酒馆，第一是最近接了很多活，第二是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周柯宇。
时尚杂志的主编找上了米卡，希望他对新一期杂志提一些意见。新一期的模特以青春为主题，请来了很多大学生，其中就有之前在酒馆见到的那个孩子。
“你是……林墨？”米卡惊讶地看着林墨，没想到他也来当杂志模特了。时常关注时尚圈的米卡明白，林墨是新面孔——至少是他所了解的范围内不太熟悉的。
“好巧！米卡！”林墨伸出手，米卡笑着点了点头，握住了林墨的手。林墨的手很冷，还微微地颤抖着，显然是紧张的不行。
“不要紧张，我看了你的条件，拍平模应该还是可以的。”米卡拍着林墨的肩膀，轻轻捏了两下。
“谢谢……”林墨的脸又红了起来，额头上弥补着汗珠。
“加油，我希望能看到你让我眼前一亮的表现。”米卡拿起笔记本，转身走向面试屋。
“他跟那个面试官认识哎……”
“内定了吧。”
“真没意思，说不定还是个男宠呢……”
排着队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林墨，林墨权当没听见，专心想着自己如何在面试官面前展示自己。
“6号！”林墨拿着手里的简历，走进了面试屋。米卡坐在主座的侧面，后面有几套他设计的衣服和一些预备搭配的衣服。
“有点清瘦啊。”坐在另一侧的人说了一句。
“主题是学生方面的，清瘦也是正常的。”米卡右手边的人说了一句。
“而且他就是学生，很符合主题。”
“你觉得你应该穿怎样的衣服。”米卡盯着林墨的眼睛，在众人议论林墨外形时，向林墨抛出问题。
“宽松，舒适，大胆，与众不同。”林墨掰着手指，说出了四个形容词。
“如何与众不同？”
“我希望……在搭配时，能有我的思想，当然，我尊重设计师和搭配师的选择。”林墨吞了吞口水，看着一排面试官，这是作为学生的他第一次面试，免不了紧张。
“那么请你试着从我身后的衣服里挑选出一套你认为适合你的青春。”坐在主位上的主编对林墨说着。
米卡起身，将身后的衣架向林墨推去。
经过一番搭配，林墨理了理衣角，挺直腰板，站在面试官面前。
白色为底色的针织毛衣上，肩膀有几处破洞，但露得并不多。侧面到正面的延伸处有一张古怪的脸的形状，滑稽又富有情绪。裤子是一条牛仔喇叭裤，带着彩色的绘画。整体富有活力，却又有一些不同的滋味。
米卡欣慰地点了点头：“很适合你。”
周围的几个面试官也点了点头。
林墨被选中了，在二十个人当中，他是被选中的三个人之一。
“很棒啊！”米卡走出来，给林墨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谢……谢谢，只是恰巧那些衣服里有适合我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小朋友这么谦虚干什么。”带着林墨走出了杂志大楼，“我带你去商场看看，让我看看即将上任的模特该怎么搭配。”
米卡带着林墨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场，给林墨送了一套衣服，说是庆祝林墨成功应聘，但是自己却又买了四套新衣服。
“恭喜你成功迈入时尚圈！”米卡将林墨送回家后，向他挥了挥手。
林墨笑着，一把搂住米卡的脖子。
“我会努力的……米卡前辈，一定会看见我成功那一天。”
米卡被眼前的小朋友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，双手迟缓地抱住林墨，拍了拍林墨的后背。
“嗯。”
……
周柯宇无聊地坐在吧台边，米卡已经五天没有来酒馆了。周柯宇想，是不是那天太冲动了，但确实也忍不住嘛……
正在吧台上发楞，林墨和米卡一起出现在了眼前。
“柯宇，还记得他吗？喝酒晕得不行的那个孩子。”
“嗯……”周柯宇巧了一眼林墨，收回充满攻击性的目光，转为平常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“我记得……你叫林墨。”
“你好，周柯宇。”林墨伸出手，歪着脑袋，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怎么……突然来了。”周柯宇疙疙瘩瘩地问着米卡。
“林墨想喝上次的果酒了……今天他在我所负责的一刊杂志成功过了面试，庆祝一下。”米卡瞟了周柯宇一眼，又速速收回了眼神。
“还有半坛果酒，前几天抽了好几个老顾客了。”周柯宇俯下身子，拿出了酒。
“今天我是消费者，看看我和林墨能不能抽到吧。”米卡弯起眉眼，看着林墨。
林墨挠了挠头：“上次运气很好了，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抽到。”
“一定可以的。”
周围的人又聚了起来，期待今天是哪位幸运顾客能抽到。
“12号！”周柯宇举起手机中的随机数字，看向顾客群。米卡看着手里的数字，不敢相信地看向周柯宇手里的手机。
“好像是……我……”米卡举起了手。
“是米卡啊，柯宇你是不是作弊啊。”一个老顾客打趣地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，是啊柯宇。米卡还没尝过吗？你这个老板好不地道啊。”
米卡的耳朵慢慢变红，走向吧台。周柯宇倒了一杯酒，几乎要溢出来的程度。
“分两杯吧，墨墨也要喝。”
周柯宇的手一顿，攥紧了手里的杯子，然后拿出另一个杯子，倒了一口。
“嗯。”
米卡在周围人的簇拥下，怂恿着喝下了大半杯，林墨只是浅尝了一口——因为他知道他会醉。
米卡不太会喝酒，周柯宇是知道的，但是他没有阻拦，他只是默默地看着。红晕慢慢爬上脸颊，米卡的眼神已经开始犯迷糊，酒精让他呼吸变的急促，偶尔会伸出舌尖，舔一舔嘴唇。
“米卡，你还行吧……”林墨摸了摸米卡的脸颊，热热的，发烫。
“没事，墨墨。”米卡摇了摇头，但是重心不稳地向侧边倒去，林墨吓得一把搂住米卡。
已经晚上八点，新一波的客人还没有来，人少了一点，周柯宇空出手。
“我来吧，林墨。”周柯宇走到林墨身边，扶起米卡。
“周柯宇……你干嘛？”米卡努力地睁开迷糊的眼睛，两只手推搡着。
“他好像不想让你抱。”林墨抬眼，看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周柯宇，眼睛里多了几分犀利。
“我先送你回去吧，今天米卡，已经，陪你，够久了。”周柯宇把米卡带回房间，用力气上的优势，强行带走了林墨。
“你这可是犯法的。”林墨瞪着周柯宇。
“抢人也要有个先来后到。”
“蛮力可是追不到人的，周柯宇。”
“我不知道蛮力能不能追到人，但是蛮力能把今天的你带走。”
……
拉扯许久，周柯宇总算把林墨带走了。酒馆门口挂上打烊的牌子，走向房间。
米卡晕晕乎乎的靠坐在床边，咕咚咕咚地喝着水。他在解酒，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。周柯宇靠近米卡，拿过他手里的杯子，喝了剩下的水。
“醒了吗？”周柯宇蹲下身子，与米卡平视。米卡的眼神还是迷迷糊糊的，但是依旧清澈。
“还行……有点晕……”
“为什么这两天不来见我，我有点……不开心。”周柯宇低下头，看着反着头顶灯光的木制地板。
“柯宇是弟弟……很好的弟弟……我不能带他误入歧途。”米卡说着，身子又往床头柜歪了过去。
“没有误入歧途啊。”周柯宇的落寞一览无余。
“可是，我做错了，我和柯宇越界了……这不是柯宇的错，是我那天的错……我……没擦干。”
“你没有错……”周柯宇抬眼，看着马上倒到床边的米卡，一只大手连忙抽出，扶住他。
“米卡哥哥，你说第一次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。”周柯宇的头发搭在前额，嘴唇微微颤抖着。他拿出放在床头柜边上的伏特加，猛地喝了两口。五十度左右的酒很烧，很辣，也很上头。
“是啊……你还小，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……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……不值得。”米卡努力睁开重的不行的眼皮，脑袋抵在周柯宇的额头上，让自己可以以平稳的姿态，和周柯宇对话。
“周柯宇喜欢米卡。”一字一顿，周柯宇郑重其事地说着。
“笨蛋……”米卡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。
“兄弟之间的感情，不能当爱情……”米卡双手撑起，盯着周柯宇的眼睛，劝说着周柯宇。
周柯宇二话未说，直接吻了上去。他骗自己，两口伏特加是他的迷情药，是他的借口，他骗自己说自己已经醉了。米卡瞬间推开了周柯宇，慌张的往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。
“哥哥不要弟弟了……”周柯宇的声音颤抖着，泪水从眼角滑落，“是不是有了墨墨，新的弟弟了……就不要柯宇了。”
米卡的手停在门把手上，回头看向失落的周柯宇。他又开始心软，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看不得周柯宇像个被雨水打湿的孩子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不要柯宇……柯宇不哭了。”米卡回到周柯宇对面，抹去周柯宇眼角的泪。但周柯宇的泪止不住地掉下来，米卡明显是慌了，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周柯宇如此伤心。
“不哭了不哭了，我没有不要你，米卡永远要柯宇，永远要弟弟。”
见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，情急之下，他亲了上去。周柯宇的嘴里浓烈的白酒味冲进米卡的鼻腔，米卡猜周柯宇是醉了，因此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亲亲可以开心，对吧柯宇？”米卡看着睫毛上挂着闪闪的泪珠的周柯宇，问着。
“嗯……”周柯宇吸了吸鼻子，一把按住米卡的头，亲了上去，这次他大胆地撬开齿贝，伸进了米卡的口腔。
这次，米卡没有推开周柯宇，任其亲吻着。他知道他又在纵容眼前这个孩子，但是没办法，他又心软了，败给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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